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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金女】不惦记对家少夫人的少主不是好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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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明琅和裴鹤一所高中,同样是做灰色生意,各自分割a市半壁江山,他们两家素来不对盘。一开始隋明琅还嘴贱挑衅他,“每次这女人一来学校接你,你都恨不得黏到她身上去。”说完狐疑地盯着裴鹤,“你不会恋嫂吧?”裴鹤本来不想搭理他,听完这话顿时气极反笑。骂他身份下贱没问题,但是不能说伏愿一点不好的。和父母双亡的伏愿不同,他连亲生父母都没有,只是侥幸被裴斜白捡回裴家,和她有着云泥之别。两人用拳头打了一架,这阵势惊动一群学生围观,下午双双翘课,被老师赶去了医务室擦药。校医年纪轻,对付这群背景深厚的学生没辙,怕这俩祖宗又打起来,忙将受伤更轻的裴鹤叫了出去。女老师温言劝导,“裴同学……”裴鹤在学校时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从来不会让老师们为难。略长的发丝遮住了眉眼,少年一言不发地站起来,绕过病床,跟着校医离开了医务室。隋明琅目送他离开,终于放松了身体靠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裂开渗血的嘴角,疼得龇牙咧嘴。狗东西下手真狠啊。颧骨紫了一块,脸颊也肿了,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轻慢过?心中简直怒火冲天,“裴鹤那贱人!”一旁靠在墙上的燕支终于从裴鹤身上收回视线,按了按泵头,往他脸上随意一喷。然后直起身端详少主尊容片刻,开口嗤笑道,“活该。”见少年目光不善,他也不害怕,只是耸了耸肩,“要是被你爹知道,堂堂隋家少主居然会被裴家捡来的野种压着揍,到时候可就不是小打小闹了。”年轻的男人朝着窗外轻佻地吹了口气,单薄的真丝衬衫被风吹得翻折。那一泵医用酒精火辣辣地烧在脸颊上,隋明琅从酒精味里闻到了些许烟丝的味道。他不禁万分鄙视,进了学校还抽烟,真缺德啊!真不知道死老头从哪找回来的这只野狗。听爱八卦的老七说,燕支是被老头从贫民窟捡回来的——当时这人被七区的野狗踩着头按在地上,几乎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坨烂肉了。被带回隋家时,整个人只剩一口气撑着。都烂成这样了,愣是没死。擦去脸上混杂的血迹和泥渍,依稀能够看清这人有着一张秀美到将近妖艳的好面貌。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老头却看中了他怎么折腾都死不了的潜力,在燕支还在养伤的时候,就三番四次派人去和他商谈。养好伤之后,燕支就顺势做了家族的打手。好在,他没有辜负家主的期许。作为家主身边最信任的二把手,燕支还要负责在自家不安分的少主在学校惹出祸事的时候,不辞万里过来给他擦pi股、收拾烂摊子、挨骂挨训。对待恩人的儿子,他可谓是尽心尽力了。隋明琅却从来不领情。他像个短毛猫似的,头发被喷泉的水打湿了,才会服帖地披在头皮和颈后,和这副臭脾气一模一样。少年容貌桀骜端秀,面上的淤痕根本无伤大雅。隋明琅忍着脸上的刺痛,眉目间遍布阴鸷,向着看他笑话的燕支翻了个白眼,“本少爷要你管?”燕支无所谓地笑了一笑,“嗯哼。”

“那你下次可别求我对隋先生保密。”“……谁稀罕啊!”“我不就是提了一句他们家那个女人吗?”隋明琅起身松了松骨头,嘴里还在骂骂咧咧,“我一句话还没说完,裴鹤一拳头就砸过来了!”真是越想越生气!窗纱掀动,一截烟灰落了下来。香烟被揉进手心,暗红的烟蒂没能掸去,便毫无阻碍地烫在皮肉上,燕支却好像没有察觉。他垂着眼睛,站在窗前一动不动,视野里漂浮着天际模糊湿润的云影。云的边缘透出风雨欲来的铅灰色,仿佛没有形状的只言片语。那一天的下午,也是这样的坏天气。太快了,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夏天第一滴雨珠落在如盖的枝叶间,沿着叶尖滑落。她毫不犹豫地松开了他的手,他顿时失去搀扶,在莫大的恐慌中摔在了泥泞的地面。泥水四溅,暴雨落下之前,她最后看了他一眼。他甚至没能摸到她的裙角……过了半晌,燕支才像回过神来,朝着隋明琅转过身,语气有种莫名的味道,“裴家的少夫人?”“是啊。”他没听出燕支声线里的压抑,依旧自顾自地沉浸在愤怒里,然而这股怒火也渐渐变得淡薄了。隋明琅背对着燕支,打着哈欠,抄起酒精喷雾放回柜子原处,慢慢地回想着,“好像叫什么……”真奇怪,他居然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张模糊而静悒的面容,仿佛一朵秀丽殊异的芍药花,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骤然侵入了他的回忆。她来学校的次数不多,和隋老头一样,裴斜白没空管教裴鹤,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在了清闲的伏愿身上。他回忆起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永远只能窥见半张莹润光洁的侧脸,和鬓边一缕散下来的发丝。唯一看到伏愿正脸的那次,她正在向女同学们问路。他站在阴影里,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似乎是喝了水的缘故,女人描好的唇线被吞掉了一些,边缘蹭得模糊不清,嘴唇在这种暧昧的衬托下更显饱满。赞美之词像不要钱一样从女孩们口里洒出来,女生自告奋勇帮她补妆,伏愿笑着答应了。她被人拉着坐在长椅上,闭着眼偏过身子,托起下颚,是个很适合接吻的姿势……明明只是个普通到极点的,爱慕虚荣的女人。不知怎的,隋明琅心口忽地一跳。好在这种古怪的悸动只跳跃了一瞬,像是海面上浮荡的泡沫,很快便平复得无影无踪。他挠了挠头,喃喃道,“……伏愿?”旋即头皮一麻,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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