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2)
真正的渴求,不谋而合又阴差阳错地达成一种被外界歌颂的和谐。
他从不知道阿尔“哭”过这么多次,即使知道了“哭”也不知道他为何而哭。阿尔也不知道他的疑惑,不知道他因疑惑而不安,因疑惑而察觉到雄虫并未同等的爱意。
他为什么这样了解梦里的那个自己?
厄瑞弥亚想不明白。
这真的只是梦吗?
阿尔做过这样的梦吗?他……真的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吗?
真的也……爱过自己吗?
想问的话到嘴边,厄瑞弥亚又说不出口。
即便不谈梦里,多少次他的精神海暴动濒临死亡都是阿尔用混合着血腥味的精神力强行将他拉回来,多少次他的痛苦和折磨都是在雄虫永远温柔包容的拥抱中度过。
他已经欠了阿尔无数条命,即便阿尔出了什么事要对不起他甚至需要他的命,也没有什么不能给的。
何必要再问呢。
夜风温柔,阿尔等不到他的回答,已经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问到了又怎么样呢。
即便阿尔真的会做什么事让他死亡,即便阿尔真的会不爱他,他也不能把现在怀里的这个阿尔就这么处死……
厄瑞弥亚的双翅张开,怀里的阿尔仍旧睡得安稳。
他更愿意相信那些与真实发生过的事不同的梦是个警示,让他能与阿尔不必走向那个结局。
被要求待在宫中疗养的生活百无聊赖,自从爆炸事件发生后,厄瑞弥亚对真理会的警惕已经提到最高程度,宫中防护得跟铁桶似的,既不让外来者进来,在阿尔身体恢复到琉西点头之前也绝不让阿尔出去。
直到某一日阿尔刚睡醒,发现伊米已在屋外等候许久通传,说陛下从北部战区带回来两名军雌,让阿尔醒了后去会客厅去看看。
军雌?
阿尔没做多想,这些天修养快把他憋疯了,难得能见到些其他面孔,又是厄瑞弥亚叫他去,他便换上衣服径自去了。
推开会客厅大门,里面已经传出些说话的声音,阿尔有些耳熟,走入厅中再看见那两名军雌的侧影,阿尔忽然一阵恍惚,下意识顿住了脚步。
那两名军雌转过头来向他行礼,厄瑞弥亚也快步走来挽住他的手腕,“阿尔,这是……”
“贾尔斯哥哥,加里哥哥。”阿尔挣开厄瑞弥亚的手,脚步都有些趔趄,他几步跨到那两名军雌跟前,却见他们并不像自己那样激动,相反,面上还带着些无措的情绪。
贾尔斯的反应更快一些,他看向面前年轻的雄虫,“我和他是贾尔斯和加里,您就是……阿尔殿下?”
“我是阿尔呀,你们不认识我了吗?”他们的态度令阿尔不解到甚至有些惶恐,他下意识去找身后的厄瑞弥亚,“厄瑞弥亚……”
“这是你的两名哥哥,只是他们那一波战士之前因为精神海暴动被注射安抚素又迟迟没能得到雄虫的疏导,失去了过往的记忆。”厄瑞弥亚搂了搂阿尔的肩膀作为安慰,“他们也是靠军装上的铭牌能告诉他们互相是兄弟,其余的都没什么印象了,琉西说有认识的家属或者朋友和他们聊聊,能慢慢恢复一点记忆。”
聊聊。
聊什么?
厄瑞弥亚已经知趣地将会客厅都留给了他们,阿尔与他们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尴尬只上涌了几分钟,阿尔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旧兰波帝国的军雌吗?怎么又属于北部军区了?你们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贾尔斯摇摇头,“暴动前几天的事还隐隐约约有点印象,再远的就真不记得了。”
“我们同期的战友说我们之前的上将是被陛下的反叛军劝降了,带着我们一起到了陛下的军队里,但是当时我们原本在原军队里就很久没有得到疏导,进了新部队里情绪波动太大,又被兰波军队放出来的凶兽中了兽毒,诱发了精神海暴动。”加里跟着缓缓开口,“等我们在醒来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医疗部说是安抚素的副作用,我们等级比较低,剩下的记忆就比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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