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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梦里隐约而亲密但又无比卑鄙的幸福感中。

然后躺在一旁的他也醒了,因为宿醉头痛,他一边皱着眉按了按脑袋,一边转过视线看见了我。

我看见他的神色明显僵了一下,慢慢清醒的眼睛里是越来越清楚的惊慌和不安。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没喝断片,麻烦了。正想着怎么开口,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就要往门口走去。

“你站住!”

我深呼气一口气,走到他的面前,勉强笑着问他:“怎么啦你这是?”

他垂眼看了我一会,我从来没见他这样话少过,从昨晚到现在他几乎没开过口,他从来都是自信轻松的,什么时候这样失措惶恐过。我心里难受得要命,也真的恨透了我自己。

“姜沉……我们昨天晚上……”他犹豫着开口。

我打断他,故作轻松:“我也正要说这事,真的对不起,我真是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他愣了一下,眼里还是有疑虑:“可是我……”

“你什么你?你怀疑你有毛病?”

他好像被这句话给刺伤了,脸色都白了,我继续想要挽回什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瞎想什么呢,就昨天那气氛,就算是条狗我也亲得上去……不是我说,我俩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受到刺激一时冲动很正常。”

他还是只看着我没说话……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只问他:“你昨天看片有反应吧?”

他沉默了一会,点了下头。

我哈哈笑了声:“那不就得了,录像厅那么黑看不清脸,你肯定喝大了,被蒋磊那傻逼的荤话影响了,把我当成片里那女的了吧。”

他慢慢松了口气,神色也缓和了下来,我们俩上街一起吃了个中饭,期间说说笑笑把那件事抛之脑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而在学校里我们也一切如常,只是再也没有单独有过任何活动。

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一直到暑假,我的生活又回归到平静。他再没有约我出去过,而蒋磊忙着帮他舅倒卖带子,除了上次找他让帮忙找找架子鼓教材带和各种摇滚磁带,也没怎么联系。于是,我和他整个假期都没见过面。

我又开始呆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对着鼓谱练鼓,但就算加了垫子,也还是吵得楼上楼下很是怨声载道。

后来实在没办法,到大叔大婶从厂里下班的时候,只得消停下来。不过晚上又睡不着,无所事事的我尝试写写词,只是写得是真的臭,我感到心里说不出来的烦躁难受,一天最多可以抽掉两三包玉溪。

我练鼓就不喜欢开窗,因此这屋子里烟雾就没散尽过,有时候,抽得头脑眩晕双腿发软,望着灰暗而烟雾缭绕的房间,颇有点活在梦里的感觉。就这么混了大半个月,蒋磊打来电话,让我去拿带子。

见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黑了好多,向来圆滚滚的腰都可怜巴交缩了一圈,见着我了开始大吐苦水,说不是防着条子抓,就是防着对手抢生意,还得天天东奔西跑,可把他累死了……

我们分别后,我抱着一小纸箱的带子回了家,除了规规矩矩的录像带和磁带,翻到底还有些……封面色情的带子。

我恍然明白他走的时候嘿嘿笑着说的好东西是什么了,我无奈地把那些带子挑出来正准备扔垃圾桶,突然发现有一个封面很奇怪……

说不出来的奇怪,图画有一点儿模糊,没有脸,但看身体却像是两个男性的骨架。

我盯了一会,把它放了出来。果然屏幕里是两个在纠缠的欧美男人,我坐在沙发上,在他们浪荡的喘息声中,没有犹豫,懒得再违抗本能,动手纾解了起来。

年轻体盛的我一次都嫌不够,没一会我又有了反应,索性让自己爽个够,只是意识快要飘散的时候,脑子里又悲哀地想起了那个人的脸。

这不怪我……我已经很认真地看那一对欧美男人了,是他自己跑到我脑子里的,我破罐子破摔地结束了我的第二发。

这个月快结束的时候,我开始跑歌舞厅去找事干,破镇上没有这方面的需求,还得去市里,市里各种文娱行业遍地开花。

我们那个乐队里的常驻鼓手出事了……好像表演后和人起了矛盾,被扎了一刀。这之后他在家里的强硬态度下离开了,临走前还让我好好照顾他的鼓,以后有机会会回来看看。

我和他们排练了一次,还挺顺利。原鼓手家里有点钱,他的这套鼓和我家里那套破烂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我也并不想这样称呼陪伴了我五六年的鼓,但面前这台实在是太好了,听小舟说还是日本货,我曾经第一次lo的时候手都兴奋得有点抖。

这以后,我回家收拾了套换洗的衣服,基本就不回去了。白天在歌舞厅和他们扒磁带排练,虽然排的都是些流行新歌,老板要求的,但我也无所谓,有鼓打有钱赚,太爽了。

晚上散场了,如果时间太晚,我们就会直接在舞池或卡座里一躺,反正天很热躺哪都一样。就是蚊子多,但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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