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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久,意识朦胧中感到耳垂上有点痒有点湿,这感觉又蔓延到后脖颈上,我还没反应过来,耳边突然传来暴跳如雷的声音。

“这他妈是什么!”

我突然被惊醒,扭头看去,他的脸都青了。

我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没什么情绪地回应:“牙印啊,你是眼瞎吗?”

他像是看仇人一样眼红地瞪着我,我看他这幅表情,也烦得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而他却突然暴起,从后面掐住我的脖子就往床上甩下,我的脑袋重重地磕在床头的挡板上。

在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中,他已经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将我的裤子扒了个干净,然后压了上来。

我气急地和他扭打在一块,还踹了他好几脚,他一时也没法完全压制住我。不知道踹到他肚子还是哪里,他痛叫一声,然后狠狠地甩我一巴掌。

“姜沉,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我右边脸一瞬间就麻了,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嗡嗡的耳鸣,我大口喘着气,嘶吼着:“对!今天你不弄死我,我他妈就杀了你这个混蛋!”

“行啊,你看我干不干死你”

趁我还在持续的耳鸣和晕眩中,他又压了上来,抽出裤子上的皮带飞快地将我的手绑了起来。

他往上面吐了口唾沫,试了几下,然后几乎是毫无前戏地就撞了进来。

我彻底叫不出声来,我甚至觉得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让你看不上我你他妈什么东西大鼓手了不起啊是不是我现在都不配和你玩了?”

他疯狂地抽插着,嘴里喃喃不清地说着胡言乱语。这场暴力的发泄其实并没有持续很久,可我却感受到度秒如年的痛苦。

他倒在我身上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后,又开始在我的身上胡乱吻了起来,准备再来一次。

我挤出一个奇怪的笑:“喂,我说你……真不怕我有艾滋啊?”

他停止了所有动作,整个人都僵住了,愣愣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我们俩谁也没再出声,比起刚才的混乱,现在的房间安静得可怕。

突然,他跳了下床,飞快地拉开门冲了出去,连裤门拉链都没顾得上拉起来。

看着他狼狈而逃,如避洪水猛兽的背影,我不无恶毒地感到一股十足的畅快。

窗外天已大亮,现在是中午十一点了。我忍着恶心和不适到浴室冲了个澡,把自己清理干净。

经过客厅的时候,我突然瞥到茶几上放着个长方形盒子。我停顿了下,走了过去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对胡桃木色的vf鼓棒。

我看了一会,拿出来,推开窗户就给扔了出去:“操你妈的……”我胸口用力起伏,破口咒骂着。

我闭了闭眼,把窗户啪的一声关上,然后回到卧室把窗帘统统拉上,倒在床上继续睡觉。

又睡了一个下午后,我饿得不行,起来拍了拍脸,炒了碗蛋炒饭。

吃完后,恢复了些体力的我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最后拿上钥匙出门去理发店把头发剪了。

师傅问剪多少。

“全剪了,寸头。”

师傅剪完后,很满意地称赞:“小伙子这样才对嘛精神!帅气!留什么长头发,男不男女不女”

我瞪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我心口冒火地黑着脸付了钱就跑了。直到走到楼下,我前前后后兜转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笨拙地跳到居民楼下的灌木植篱中。

天色太暗了,我不得不弯腰找了找才把那对鼓棒捡了回来。

我瞪着这对鼓棒,瞅着上面刻着的我的名字,忍不住低声骂了句:“妈的傻逼。”

可是一开口,我都被自己吓到了,沙哑的嗓子里竟然憋出了一丝哭腔。

我用力搓了搓脸,真不像话啊,还是不是男人。

我又开始失眠。

在漫长的夜晚反复回忆着这段时间的混乱。我花了很长时间都没从那些不堪的记忆中找到任何带有感情色彩的温存和爱意。

即使是那张cd,为我弹唱的那首歌,还有那对鼓棒,也仅仅是他追逐猎物时惯用的伎俩。

早在很多年前,蒋磊就对我说过他的这一套手段了。可我还是愚蠢地陷入这虚假的温柔圈套里。

我不得不在那些粗鲁、暴力、毫无耐心的行为中,认清楚这个事实——我只是他空窗期里发泄欲念、寻找刺激的工具。

没有任何责任与义务,只用享受即可。

男人就是这样,即使是对着毫无感情的对象,也会占为己有,也会拥抱做爱。

就像我和小舟。

他和我。

直到开学,我和他都没再见过面。蒋磊来送带子的时候,还奇怪地问到我们俩是怎么了,脸上同时挂彩,不会是打架了吧。

我心情烦躁,忍不住迁怒于他:“对,那傻逼欠揍,我和他玩完了!你他妈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

说完,我把门一关,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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