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徒劳(1 / 2)
她这一次的梦似乎格外长。
知道了这里不过是虚幻的世界后,她开始思考更多的问题——例如,应该如何找回自己的记忆?无论如何,她也不愿这样不明不白地活着,不愿活在看似美好的幻梦之中。
她有面对一切的勇气与决心。
抱着这样的念头,少女在床上缓缓入睡。
……
她似乎陷入了更深的意识层之中,在这片光怪陆离的奇妙空间漫无目地行走,她不知道这条路的终点在哪,只知道自己要回去。
下意识地,她觉得自己好像走过很多次这条路,路周围像是无数个连接着放电影的大屏幕里正在播出的,似乎是“她”自己的故事。
于是她明白了自己不是第一次与那个叫做桑西尔德的男人“重逢”,也从这些不断闪回的画面里,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疯狂的实验。
原来他叫路托。
画面里的自己小心谨慎地进入研究所,真正意义上与他相见时,她共感到了那时自己的情绪。敬佩,警惕,迷茫——但显然没有爱。
他们不是爱人,也不是什么灵魂伴侣。
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感到多么生气。得知一直以来信赖的爱人其实在欺骗自己后,大多数人都应该满心怒火或是悲伤。
她却觉得,世界好像就是这样的。她只感觉心脏的一角被轻轻地揪起来,然后肆无忌惮地捏紧。
这样的世界,一直在拒绝她。
这样的世界,并不打算给她一个所谓的幸福人生。
她继续走,叙事影片是倒叙的,她见到了自己更多的过去,慢慢找回了遗落的记忆,大部分都是痛苦而不甘的,但她并没有因此回避。
她要非常清楚地见证这一切,非常认真地铭记这一切。
学者、酒神、蜂群、收藏家、恶神……她将他们每一个都深深记在脑海中,感受每一段记忆带给她的情感共鸣,这无疑对她的精神造成很大的压力,但她咬着牙忍受了。
那些时候的她,往往内心极度不解,几乎是怒吼地质问这个世界。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非得是我呢?
一定得有一个原因吧,一定要有一个原因吧。
不然的话,她无法面对自己那如同纠结的莫比乌斯之环一般的命运,也无法忍受这样漫长的刑期。
她并非一无所有,也有着关心她的朋友和家人,但正因如此,才使那些厄运更加难熬。那些关爱也如同束缚着她不敢下坠的枷锁,假如彻底放弃,光是想到他们绝望的脸庞,她的内心便升起了比先前得知被路托欺骗后更加扭曲的痛苦。
那要怎么办呢?难道要她继续做着无谓的挣扎,最后还是只能眼睁睁地面对绝望的结局吗?
她敏锐地感觉到,这条路并不完整,从入学后的某个时间段之前,周围所有的画面都被涂抹上了一片漆黑。如同来自深渊的黏腻触手一般恶心蔓延,追逐着她不断往前奔跑。
这一段记忆是缺失的,无疑也是重要的——也许它们被存放在特殊的地方,像是精神世界里顶楼,她的脑海中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摆脱掉那些东西后,她茫然地继续向前,明明不是在现实世界,她居然也能感觉到像是要压垮她的疲倦。
这一次,她想起了过去的名字。
她的确叫尤莉娅没错,只不过这不是她主导人格认可的真名,在她落入这个绚烂冷硬的星际时代之前,她还有别的名字,也有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在那一段人生里,除了偶尔的小插曲,她都过得异常顺利,拥有几乎是可以被称得上令人嫉妒的人生。与星际时代的科技与魔幻不一样,那个现在看来有点简陋而又寒酸的世界才是她内心认定的归属。
那里的她,拥有父母的疼爱,相对优越的家境,清秀可人的外表……最重要的是,她的人生没有惨烈的波折,就如和平年代的万千普通人一样,不用为生死之事担忧。
哪怕她选择放弃发掘自己本该有的天赋和才能,而是做一个社会闲人,也能得到近乎无底线的纵容。
也许就是这样的幸福,让她难以割舍自己本来的名字,固执地用它在内心称呼自己,不断提醒她拥有过的美好过去。
她始终无法认同那些噩梦是真实的。
“思若,意思是‘思考所有可能性’,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她见到自己出生不久,妇幼医院的病房里面父亲满脸激动地翻着字典,又怕惊扰产妇,于是小声说出他的看法,紧张地等待妻子的意见。
“我觉得非常好。”记忆里,母亲虽然溺爱自己,但工作带来的铁腕习惯也令她很少露出这种柔软的神情。初为人母,怀胎十月带给她的激素让她变得既强大又脆弱,曾经落过一胎的经历让她变得更为谨慎小心。
她温柔地看着旁边的孩子,轻声说
“希望你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她将婴儿抱在怀里小幅摇晃,喃喃说“……只要幸福快乐地活下去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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